美国加州之谜:限制越多 房价越泡沫 | 美国

尽管早在10年前,大名鼎鼎如谢国忠者便坚定地看跌中国地产价格,但中国地产价格却以一轮比一轮剧烈的上涨,让经济规律、经济学家一次又一次的被啪啪打脸。时至今日,已经鲜有人敢对中国房价涨跌抱有笃定的观点——虽然对于中国房价是涨是跌,依旧众说纷纭。

只是,泡沫在破灭之前,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承认它的存在。

不过,就在10年前,另一个国家的房地产市场曾经从极度繁荣旋即掉落到极度萧条之中,个中的惨痛经验,却着实值得今天的中国予以警惕——那就是美国

2008年的美国金融危机,根源就在房地产市场的泡沫破裂。不过,无论是学界还是大众,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将目光盯在次贷危机和金融创新的风险之上,却逐渐忽略了房地产市场存在的问题。倒是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家托马斯·索维尔,借用《纽约时报》两位作者的话,指出了危机的本质:“房地产,一贯是引领经济走出衰退的引擎,这一次却一反常态,似乎越来越可能成为经济的绊脚石。房地产市场从本世纪初盛大的绽放已然转入壮观的溃败,而其影响将可能会持续数年才得以消退”。

显然,索维尔是在提醒大家不要忘却房地产市场的这次“大溃败”,而以史为鉴地重新梳理出一套楼市合理的运作机制。也因此,进一步地,这位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为大众撰写了一本经济学通俗读物:《房地产的繁荣与萧条》。

限制政策越多,房价越高

在这本书里,索维尔详细阐释了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美国房地产市场是如何产生泡沫的。

首先,索维尔发现,危机前的美国房地产市场发展是不均衡的。的确,美国房地产的繁荣与萧条是一个全国性问题,但是问题的根源却趋向于集中在一些房价过高、波动过大的区域。比如,从2003年到2004年,美国全国房价的涨幅为13%,但它的统计范围里同时包括了涨幅为4%的密歇根州,和35%的亚利桑那州。而加利福尼亚州的涨幅更是一直都数倍领先于全国。尤其是加利福尼亚州沿海岸,一直都是全美高房价的最大市场,也是房价涨幅最快的区域。在美国房地产市场处于巅峰状态的2005年,全美房价涨幅最大的十个区域全部位于加州

曾几何时,加州的房价水平与全美其他地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直到20世纪70年代,加利福尼亚州沿海的房价才逐渐抬高,从此领跑全国。到2005年,在旧金山湾区,一幢普通房屋的售价超过了全美平均房价的3倍。在加利福尼亚州各市县中,购买普通大小房屋的资金完全能够在其他区域购买大型豪宅

这些房价过高的区域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索维尔发现,惯常的观点——收入上涨、人口增加,都无法令人信服地解释这些区域何以比其他区域房价更高、涨幅更快。如当加利福尼亚州的房价已经数倍于全国平均值时,该州人民的收入增幅甚至低于美国其他地区。而人口增长方面也很难支撑前述的理论,因为旧金山半岛20世纪70年代期间的人口增长,与全国增长的幅度大体持平,甚至于像加利福尼亚州帕罗奥图市这样的地区,在这一时期的人口数量还退减了8%,但房价同期却上涨了近4倍。

事实上,造成地区间房价差异的最大因素在于土地的价格。根据美国国民经济调查局的估算,在芝加哥,每1000平方米的土地为房屋成本贡献140,000美元,在圣地亚哥这一数字为285,000美元,在纽约约为350,000美元,而在旧金山则接近700,000美元!这也就解释了,何以在旧金山普普通通却价格不菲的房屋会遍布整个城市。

既然,是土地价格差异导致了不同地区间的房地产价格的不同,那么或许我们还会继续提问,为什么各地区间的土地价格差异会如此之大?另外,为什么加利福尼亚州的房价会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暴涨?该州的土地供应量显然不可能在这个时期发生巨大的变化。对于这两个问题,索维尔尖锐地指出,“变化真实的发生了”,但它“是一种政治性的变化”。

考察历史可以发现,正是在20世纪70年代,加利福尼亚州开始广泛制定严格限制土地使用的法律和法规。这些法律和法规普遍禁止在开阔地上建房,目的是“保护空地”、“保护耕地”、“保护环境”、“历史遗迹保护”等政治性口号。不仅如此,这些限制的使用范围还在逐年扩大。在这样的限制下,加利福尼亚州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空地”,土地资源被人为造成一种稀缺状态,这自然就推动了土地价格的上涨,并最终导致普通大小的房屋也成为百万“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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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州房价的涨幅一直都数倍领先于全国
加利福尼亚州房价的涨幅一直都数倍领先于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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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州的现象很好地解释了为何部分地区的房价会突然“腾飞”的现象。索维尔指出,同样的土地限制政策,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从加利福尼亚州沿海岸各县广泛地传播到全国各地,一直延续到多年以后。而不管土地政策在何年、何地颁布,当地房地产价格都应声飙升,无一例外。针对全美各县的调查证明,那些让“房地产市场变得难以承受”的时刻,往往伴随着“当地政府发展管理措施或限制政策的出台和通过”。

当然,禁止在开阔地上建房并非唯一的限制法律或政策。在美国各地出台的各项限制发展政策中,还包括区块划分、建筑物高度限制、最小地块面积规定、遗迹保护限制、建筑许可限制、农用地保护制度等。而在一些地区的司法体系中,规划委员会拥有绝对的权力裁决建筑的许可与否,这也使得该委员会的存在直接导致了房地产成本的增加。

行文至此,我们大致能够理解美国房地产市场不平衡的“繁荣”背后的逻辑:出台了由一系列限制政策组成的城市发展管理计划的地方,房价往往格外“繁荣”,通常就是全国平均水平的数倍,而“缺乏管理”的城市的房价,事实上仍可被大多数民众承受。调查显示,在一个位于“缺乏”城市发展管理计划的美国城市的家庭,可以150,000-200,000美元的价格购买到一幢面积大约为200多平方米的优质“中产阶级”住宅,而在那些拥有10-15年发展管理计划的城市,同样的房屋将耗资300,000-400,000美元,如果发展管理计划延长到25年或更久,那么同质的房屋价格将达到500,000-1,500,000美元之间。例如,从没有过任何区块划分法规的休斯顿,市里一幢价格155,000美元的房屋,在土地政策“无穷无尽”的圣琼斯价格会超过百万美元。

金融“创新”给房价泡沫推波助澜

土地限制政策导致美国部分地区的房价“腾飞”,另一方面,索维尔也发现,在这个过程中,脱胎于房产“创新”金融的各种新奇融资手段,也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而后者直接导致了后来金融危机的发生。

索维尔提到,所谓的房产“创新”金融,就是通过各类金融工具来降低购房门槛,使得低收入者或无力购房者,也能够加入到购房大军之中。这些“创新”金融产品包括:零首付贷款、变动利率贷款、房屋净值贷款等等。值得注意的是,在房屋净值贷款中有一种产品叫做“再融资兑现”,简单来说,就是当市场利率重新向下调整的时候,贷款人将重新以新的贷款来代替旧贷款。在低利率时代,类似“再融资兑现”的工具自然颇受欢迎,但当利率重新步入上行轨道时,这样的工具却会直接刺破金融创新的泡沫——随着偿还能力的失去,贷款人的违约率也大幅提升。在某种程度上,“再融资兑现”这一工具似乎让我们看到了“庞氏骗局”的影子。

表面上,上述这些金融“创新”是房地产市场繁荣的结果。但索维尔却指出,这背后也暗藏着“政府之手”。他强调,21世纪初兴起的新型、高风险的房屋购买融资手段之所以能够演变成为主流,并取代传统的贷款原则和标准,是得益于银行及其他信贷机构的授权。更重要的,正是政府机构批准了更宽松的抵押贷款申请标准,才推动了信贷机构的授权冲动,以至于房地产金融“创新”泛滥。

2002年,乔治·W·布什总统敦促国会通过了《美国梦首付款法案》。该法案明确,将给予那些低收入有意购房者以首付款补贴。此后布什继续敦促国会通过立法,允许联邦住房管理局开始向低收入人群发放低利率、零首付的房屋抵押贷款。在这样的背景下,其他政府部门也开始放松抵押贷款的要求。在政府的力推下,传统的信贷产品急剧萎缩,创新性的弹性信贷标准的抵押贷款则开始飙升。低收入者凭借着政府的“帮助”实现了购房梦,但房产金融创新却在朝着泡沫的大路上狂奔。

所以,整体来看,在次贷危机前发生的这场美国房地产市场的繁荣和衰退,背后似乎始终都有政府的影子。无论是不同地区间的不平衡,还是房地产金融领域五花八门的创新工具,无一不都是政策引导的结果。而这恰恰证明了,大多数政策制定者并没有真正理解房地产市场的运行逻辑。

正如索维尔所指出的那样,“不论是在房地产的繁荣时期还是萧条阶段,关于房地产市场的基本概念都存在着本质的错误”。多数人认为,自由市场不支持可承受的房价,因此,政府的干预和投资必不可少,唯有如此,老百姓才可能安家置业。但发生在美国的事例却证明,事实与我们所构想的恰恰相反:政府以限制的方式大量干预房地产市场的地区,房价往往呈现遥不可及的状况,而在房地产市场被政府“忽视”的那些地区,房价在家庭收入的占比甚至持续下降。也同样,正是在那些房地产过分“繁荣”的地区,房产金融创新的方式和花样也最多,房地产市场呈现出的投机性也最强;反之,那些缺少过度管理的地区,房地产市场却甚少呈现出投机性,市场也稳定得多。

中国能吸取多少教训?

尽管,索维尔在书里分析和批判的危机前的美国房地产泡沫,有着特殊的国情因素,但对照今天的中国却不由得让人生出某种“共鸣”。事实上,正是在土地市场的严格管制下,“面粉贵过面包”的问题已经成为今天中国房地产市场的“俄狄浦斯难题”。也正是由于土地市场在行政干预下产生的价格扭曲,传导至房地产市场,使得房地产价格一直以来都“欲抑还涨”。这样看来,索维尔描述的“限制导致飞涨”的现象在中国也同样存在。

另一方面,在购房者的刚性需求面前,房价下跌预期又难以出现,金融机构以及其他中介机构也同样产生了工具创新的冲动,去撮合购房者和卖房者取得交易。与美国当年的繁荣时期一样,2016年中国房地产市场也一度出现了诸如“首付贷”之类的新型融资工具,这些产品在本质上与美国曾经兴盛一时的“零首付贷款”并无二致。

这样来看,今天中国房地产市场的一些问题,危机前的美国也都发生过。也因此,索维尔的建议或许也对我们有着重要的参考意义。作为奥地利学派的信徒,索维尔自然是提倡减少政府干预,而建议相信市场的力量。

当然,我们应当承认,在有些方面,索维尔对政府的警惕和排斥或许有些过头。例如,无论政府的动机如何,改善低收入者的居住条件还是有其合理性的。但我们也应看到,他对房地产市场过度“繁荣”背后的逻辑梳理,的确值得深思。起码有一点他是对的:政府干预会增加市场的不确定性。

所以,回到我们的房地产市场,想要真正理顺“面粉和面包”的关系,疏导地产价格走向稳定,可能最根本的还需要廓清一个老问题:那就是市场与政府的关系。而最根本的,如何减少政府干预给房地产市场带来的不确定性,恐怕才是避免楼市泡沫最好的“药方”吧。

(据经济观察报)

次贷危机十周年:美国楼市回归危机前高点 | 美国

从2007年的美国次贷危机爆发至今,已经十周年。本届博鳌论坛也特意举办了主题为“次贷危机十周年”的分论坛。在全球经济初现复苏迹象的当下,健忘的市场只有不忘危机的教训,才能更好地把握未来。

“我们预计,截至今年3月末,美国平均地产价格将回升至危机前的水平,预计未来仍将面临上行风险。”美国最大的房地产数据平台Zillow集团高级经济学家特拉萨斯(Aaron Terrazas)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专访时表示,“当年很多人都忽视了美国房地产的风险,包括时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如今,首付比例较当年大大提高,平均在20%,危机前一度降至接近0的水平;美国的住房拥有率为63.5%,如今更多人选择租房,而此前则超过了70%。预计未来美国房地产仍将持续温和复苏。”

史无前例的大危机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当时,美国居民几乎每天一醒来就会发现房价又跌了一截。随后,这场因为房价泡沫叠加衍生品滥用的局部危机,以野火燎原之势演化成了一场罕见的全球金融危机,全球潜在经济增速也因此永久性地下了一个台阶,至今未能恢复。

但早在2006年初,还有不少在美国的华人为没有及时买房而懊恼不已,因为一套此前60万美元的别墅涨到了150万美元。

好景不长,美国房市在极度火爆过后急转直下。

“然而,美联储前主席伯南克在2007年5月金融危机序幕拉开时,仍称美国房价全国性的下跌是不可能的,但其实新世纪金融公司已经倒闭,因此监管部门对危机并没有充分的认识。”厦门国金首席经济学家郭杰群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监管失利助推了危机的发生和扩大。

追本溯源,之所以美国房地产会出现危机前的空前大繁荣,这与低利率环境、监管失利、衍生品滥用都不无关系。

据当时的外媒报道,2006年的美国次级贷款高达6400亿美元,约为3年前的两倍,次贷占到了美国全国房贷市场总规模的20%;金融公司、对冲基金手中以次贷抵押的债券总值达到了1万亿美元。据统计,当时13%的次级贷款已形成了坏账。

也就在2007年的春天,美国次贷行业开始全面崩溃,超过20家次贷供应商宣布破产、遭受巨额损失或寻求被收购。

所谓次贷,就是发放给信用较低的贷款者的贷款。与普通的按揭贷款不同,次级房贷的简单过程如下:信用较低的人从次级放贷机构获得贷款;放贷机构将房屋抵押的债权出售给投资银行,用收益进行再贷款;投资银行则将债权重新包装成债券,在资本市场发行。相比优质贷款,次级贷款利率高、收益大,但风险也大。

衍生品滥用引爆系统性风险

如果仅仅是房地产价格的下跌还不足以引发一场全球金融危机,是结构化产品的滥用才导致了危机的蔓延。

资产证券化是指,在美国,个人向银行等放贷机构申请住房抵押贷款,放贷机构再将住房抵押贷款作为一种资产“卖给”房利美(Fannie Mae)和房地美(Freddie Mac)等机构。后者将各种住房抵押贷款打包成“资产支持证券”(ABS),经由标准普尔等评级公司评级,然后再出售给保险公司、养老金、对冲基金等投资者。

当MBS(住房抵押贷款证券化)被卖完,银行家发明了风险较大的担保债务凭证(CDO),然后又发明了CDO的CDO,风险不断升级。一层套一层,直到人们可以对不属于自己的资产下注,然后再也没有人能说清基础资产的风险到底有多大。

CDO指投资银行通过特殊目的实体(SPV)收购了一批金融资产(大多为房屋抵押贷款),然后由SPV发行多种不同清偿顺序和利率的债券。风险承受度低的就购买清偿优先的债券,风险承受度高、要求回报高的就购买清偿顺序靠后、利率更高的债券。

而信用违约掉期(CDS)当时则成为了为CDO上的保险。如果债务违约,CDS卖方则需要向买方支付赔偿金;反之,CDS买方则需要支付保费。当各界都认为房价会涨时,持有CDS就变成了一个稳赚保费而不会亏损的买卖。

简单而言,B银行持有A银行的CDS,而C银行又向B银行买这个CDS,B银行得以换得流动性。此后,CDS在市场上不断被炒作、转手,最终持有者可能已为G银行。据公开资料,危机前CDS的市场总值已经抬高到了逾60万亿美元。

此时,高得离谱的房价终于涨不上去了,买房者不再愿意支付次级贷款的高额利息,房子最终被抛回了银行,违约就此发生。此时A银行已经有了B银行做保险,而其实B银行已经将保险卖给了C银行,这一环节不断推进,最终CDS是在G银行手中,然而当消息来临时,G银行尚未来得及转手,而这批CDS已被降级,其中有20个违约,大大超出原先估计的1%~ 2%的违约率。

粗略计算,如果每个违约要支付50亿美元的保险金,总共支出达1000亿美元。减去G银行收到的这500亿美元保险金,加上300亿美元CDS收购费,G银行的亏损总计达800亿美元,G银行由此濒临倒闭。而如果G银行倒闭,那么为A银行承担保险责任的一方便不复存在,A银行也将立即面对资不抵债的破产风险。这种循环也加速了危机的蔓延。

“2015年开始,我当时所在的对冲基金以十倍杠杆做空MBS,到2016年末转为做空银行,因为银行的资产负债表在我们看来已经糟糕到一无是处。公司在两年内通过做空赚了将近2亿美元。”一名对冲基金经理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

然而,这只是一场由流动性支持的“虚假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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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转瞬即逝,危机后近乎严苛的监管已经让金融体系的风险大大下降,再度引发次贷危机或金融危机的可能性极小
十年转瞬即逝,危机后近乎严苛的监管已经让金融体系的风险大大下降,再度引发次贷危机或金融危机的可能性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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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时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也看到了泡沫的迹象,因此从2003年~2006年,美联储为抑制通胀连续17次加息,将基准利率从1%提升到5.25%。利率大幅攀升加重了购房者的还贷负担,房贷违约不断出现,这进一步加速了美国房市泡沫的破裂。

当宽松的利率环境不再、房价高涨的预期渐灭,越来越多的次贷购房者因为房价下跌而拒绝偿还贷款,损失开始弥漫,最终波及到全球持有次贷的各类投资者。

美国楼市稳步复苏

为了避免美国陷入萧条,此后美国政府和美联储的强力救市政策接二连三地出台。

2008年3月14日,贝尔斯登股价较前一个交易日暴跌45.9%;3月16日,为防止金融市场出现灾难性暴跌,在美国财政部和美联储极力撮合下,贝尔斯登以每股2美元的“跳楼价”卖给了摩根大通,最终价格提高至10美元。美联储则为这笔并购案提供了大约300亿美元的担保。

随后,“两房”亏损达到了140亿美元,股价在一年内也暴跌了约90%。2008年9月7日,美国政府再度出手,出资2000亿美元接管“两房”;2008年9月15日,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宣布破产。

同年9月19日,时任美国财长保尔森公布了金融7000亿美元的“问题资产救助计划(TARP)。此后,美联储为了支持经济也就此展开了量化宽松(QE)购债计划,在第一轮QE期间共购买了1.725万亿美元资产,截至第三轮,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也已经扩张至4.15万亿美元。救市政策稳住了经济,也使得美国摇摇欲坠的房地产市场企稳。

“我们在2012年预计,当时房地产市场已经真正见底,并开始复苏。事实证明的确是如此。” 特拉萨斯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

在他看来,“毕竟房子首先是用来住的,投资属性并非首要。如今我们也创设了一个住房抵押贷款指数(mortgage index),这是用来监测获得贷款的难易程度。该指数显示,2012年获得贷款较难,而到了2014年和2015年就很容易了,可见各界对于房地产的信心开始恢复。”

就Zillow观测,美国房价仍在上升通道,且未来可能会因库存不足而面临上行风险。特拉萨斯告诉记者:“危机后,长期租房的年轻人在这几年渐渐成了首次购房者,推高了购房需求。反而现在开发商都觉得造房子很贵,一方面因为库存下降,另一方面也可能因为监管因素推高了建设成本。”

十年转瞬即逝。虽然危机后近乎严苛的监管已经让金融体系的风险大大下降,再度引发次贷危机或金融危机的可能性极小,但今年唯一的变数是特朗普政府的“去监管”议程。如何微调《多德—弗兰克法案》,既降低监管成本又持续防止危机重现,并激发经济活力,这或许是眼下最大的挑战。

(据第一财经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