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移民眼中的加拿大八大怪事

新移民眼中的加拿大八大怪事

1、加航:沒有仙女般的小姐

不管怎麼說吧,藍天,白雲,美女,飛機,已經定格在我們這些乘客的大腦皮層,一直到登上加拿大航空公司的班機之前。

當我第一次進出加拿大,也第一次乘坐加航的飛機。在機艙進口處迎接我們的,是幾位上了年歲的女士。

自從《自由和人權憲章》在1982年通過以後,多元文化就成了這個國家受法律保障的特色

其中有一位,如在中國的話,應當是退休在家含飴弄孫,或搓麻將,或每天跳舞、打太極拳的了。我們吃驚的發現,仙女般的空中小姐不見了,有的只是慈眉善目的空嫂、空婆。

飛行途中,與空嫂、空婆一道送水送食的,還有一位先生,短袖體恤衫上套著一件駝絨背心。這位空大爺的穿法,讓我們這群來自大陸的西裝客大跌眼鏡。我也萬萬沒想到,幾年以後,我也常常是像這位空大爺一樣地奇特打扮。

從上海到溫哥華飛行時間要10幾個小時。長時間呆在座位上,人很難受,我一有機會就離座到處走走,或者在大家入睡時,到空姐工作間旁的座位上,就著微開的窗戶暗板漏進的光看書。

我的這種舉動曾經被收起了笑容的全日空「仙女般的空中小姐」、也被美聯航嚴肅的空嫂,所嚴厲制止。只有在加航的航班上,我才有此離座自由。

加航的空嫂、空婆、空大爺,不僅不干涉我,還會親切地問我需要什麼幫助,有時還會坐下來同我聊上幾句。

2、消失的西裝革履

在家鄉普及化的西服,在這個地地道道的西方國家裡,奇怪的是,也居然成了稀有之物,變得扎眼起來。旅遊鞋加休閒裝,居然是大多數人上下班的通裝。

如果要看西裝革履的人,據說一是上金融街,那裡的白領上班著統一西裝;二是到旅遊點,首次到加國來的祖國同胞,可以滿足你的窺視要求。

我所在的公司,也只見過大經理一人穿過西裝,那也是在平均一個月不到一次的對外活動中。

我一位很富態的朋友,一行從國內短期來訪,除睡覺而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他們都西裝革履不離身。

當朋友打扮如此莊重地出現在我打工的公司時,還被人誤會為是上門來的客戶代表。

土氣啊,加拿大人確實太土。在加拿大生活幾年後,我和家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回歸本來的土了。

一回國,就有特別親近的親朋好友,悄悄提醒我們可否換換裝束,改變改變實在太土了的形象。老婆的妹妹甚至不客氣地說她姐姐,穿得還不如大街上的民工。

在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那裡有從世界各地留學後歸國的創業者。我從前的同事們告訴我,他們能一眼就看出其中哪些人是從加拿大回去的!

因為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太跟不上祖國同胞的進步步伐!而我聽著他們的指點,只能發燒著臉點頭稱是。

3、鄉巴佬之國

我祖國的同胞們,用土氣來概括加拿大人,是很準確、很有眼光的。

人們常說,是環境決定人的性格、決定人的行為。也許正是加拿大的鄉村環境,決定了在這塊土地上呆久了的人,讓我們的城市同胞,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那麼土不啦嘰的。

渥太華和北京,是加、中兩國各自的首都,但二者是根本無法相比的。

隨便拿北京的哪一個區,都會蓋過渥太華:不管是繁華程度、城建規模,還是人口數量方面,渥太華在北京面前,最多算得上是專縣小城,休想像北京那樣車水馬龍、熱鬧得要排輪子才能上街。

多倫多和上海,同是加國和中國各自的第一大城市,但這兩個第一的差距實在太大。

上海人口已將近3000萬,但多倫多才300多萬,把周邊城市算上的「大多倫多」人口也不過500多萬,僅與上海的「外來人口」差不多。

拿房屋的高度、高層建築的數量來比,多倫多輸得一塌糊塗。

只有倒過來,用沒有建築物的空地來比,多倫多才可能是贏家。那些夏天長草長樹、冬天盛雪結冰的空地,不正是讓人變土的農村景像嗎?

並且,加拿大人的心態,還在日益鄉野化,注定了他們不僅現在土,將來一定會更土。熬到冬去春來的日子,政府設立的堆肥場定時向公眾開放。

此堆肥,並非我們在中國時所說的農家堆肥。它們是從各家各戶收集的廚房垃圾和花園垃圾,經集中處理後變成的肥料。每到開放日,汽車一早就排起了長龍。

自覺自願做農工的人們,興高采烈地將這些免費肥土鏟進自備的袋裡、桶裡,然後拉回家。

春夏秋三季,從事花園農活的兼職農民隨處可見。即便是公寓樓的住戶,沒有私家花園,也有充任兼職農民的。

他們是通過向政府申請一塊免費公地,去享受耕種的歡樂。農貿市場上那些鮮活的產品,有些就是出自這些兼職農民之手。

4、一土到底:捆綁城市

保持加拿大的鄉野景色、爭當兼職農民,成為加拿大人把土氣進行到底的鄉愿。這一土到底的鄉愿,也難免不受到工業化、商業化的擠壓。

多倫多西南側有一個叫密西沙加的地方,36年前建市時還只有15萬人,可現在約有80萬人,已是加國第6大城市、一個舉足輕重的工業重鎮和交通樞紐。

昔日的綠野,被房屋、公路等佔領;過往的寧靜,被車流、人流和機械的喧囂替代,可愛的鄉村美景,被城市這頭怪獸無情地撕碎。

懷抱一土到底鄉愿的加拿大人,被城市怪獸的快速擴張所震驚。他們不能容忍自己的綠色家園,任由鋼筋混凝土侵佔。

他們匯入了始於歐洲的綠色環保潮流,執意要通過立法,構築起一個強而有力的綠色地帶(Greenbelt),將城市這頭不斷膨脹的怪獸捆綁起來,以遏制它的為所欲為。

民調顯示,安大略省有90%以上的人支持綠帶法案,散居於不同社區中,擁有法案廢立權的政客,逆民意就可能在下次選舉中下台,不願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的他們,不得不跟從民意。

2005年,綠帶法案通過,在南安省劃出了一塊180萬英畝的綠帶(Greenbelt)。

5、傻乎乎不顧國家臉面

初到加拿大時,不管走進哪一家洋人開的書店,裡面都有舒適的顧客座位。捨不得付買書錢,坐在那裡不掏一個子兒地看書,想來是個不壞的主意。不過如此一來,買書的人數是否會大打折扣呢?

也許我的同胞傾向於這種思維,所以同在多倫多,在華人的書店裡就找不到顧客座位。這類商業上的傻冒行為,當然不會是孤例。走出商業領域,傻例就更多了。

那年G8-G20峰會,相繼在安大略省風景如畫的小鎮亨茨威爾和加國第一大城市多倫多召開。加拿大第一次舉辦如此高規格的全球峰會,而且是全球少有的同時舉辦兩大峰會。

世界富國、大國的頭頭腦腦都來了,就像奧運、世博會對中國一樣,那絕對是加拿大很拿臉的事。

按說,對這種關乎國家臉面的大事,各報紙、電台、電視台都應當為此盛會高唱讚歌,所有加拿大人都應當臉泛紅光、無比自豪。

可奇怪的是,媒體不出來為國家面子撐腰,納稅人竟也不買國家面子的賬。

媒體不僅盯著峰會的內容是否有益世界,還死死地盯著會議的開支是否合理、有沒有浪費納稅人的錢等。

會還沒開,媒體上就沸沸揚揚地指責新聞中心的人工湖和人工景是多此一舉,批評會場區域設立隔離帶是擾民。保安費公諸於世後,更是像炸鍋一樣的抨擊聲浪鋪天蓋地於媒體。

峰會期間,反貧組織、環保團體,甚至同性戀群體,還組織了規模不小的示威遊行活動。示威中曾幾度與警方發生衝突,一些人在衝突中被捕。

示威組織者和峰會會場所在地的居民,不僅不從國家臉面的大局出發去思考問題,竟然還將警方和峰會組織者的政府告上法庭。

不附屬於政府,也不從屬於任何政治團體的法庭,居然也判決其中部分屬警方和政府敗訴。人不得不放,還得對勝訴人經濟賠償。

傻乎乎的加拿大人,有一個納稅人聯盟,為了讓國民知曉並抨擊三級政府的揮霍浪費行為,聯盟創設了「泰迪政府浪費獎」(Teddy Government Waste Awards)。

2月8日,聯盟在國會山煞有介事地舉行了第13屆頒獎典禮。花逾10億保安費用的G8/G20峰會,獲選為聯邦政府最浪費項目。

安省政府獲泰迪獎,是因為付出5600萬元解僱金給一批沒有真正失去工作的稅務官員。他們不過是將名片上的PST收稅官改為HST收稅官,就因此人平獲得4.5萬元。

多倫多2010年當時在任的市長苗大偉,獲頒浪費上的終身成就獎,則是因多市的營運預算增加了44%(28億元),將市府債務增加了10億元,而每年的物業稅增加多於通脹。完全不給代表國家的政府和政府官員的面子!

更令人奇怪的是,這個示威比峰會熱鬧、政府永遠挨罵而得不到讚揚、媒體對公權力只會挑剔而不會歌頌的國家,居然不見上訪鳴冤叫屈的人。

良好的社會治安,居然不需要高牆鐵欄和保安大軍來維持;不同種族、不同信仰、不同政見、不同來源地的人們,也居然可以相安無事地和諧相處。

6、頭腦簡單,沒大沒小

土生土長的加拿大人,對我華夏最鬧不懂的事情之一是人與人之間的稱謂。我的父老鄉親、列祖列宗,在血緣親屬間的稱謂上,是十分精確的。

例如,姑媽和姨媽是不能混用的,叔叔、伯父和舅舅也是不容混淆的。但在加拿大人的官語英語中,姑媽和姨媽只有一個獨詞:aunt,而Aunt竟有姑媽、伯母、姨媽、舅媽、嬸母、阿姨6個漢語中的不同含義。

叔叔和舅舅,也只有一個共用獨詞uncle,而一個uncle也竟有叔叔、伯父、舅舅、姑父、姨父、大爺6種在漢語中不容混淆的含義。

名聲在外的加拿大人,壓根兒不動這個腦筋,一切從簡,對所有人都一律呼名道姓,管他是總督、總理、經理,還是教師、工人、學生。

叫不出名字,就叫先生或女士。叫的人自然,被叫的人也很受活,沒有尷尬、難受,也沒有畏懼、擔憂。

同學的鄰居夏某,也與我這位同學有同感,他說一次他不在家,朋友掛來電話。

恰巧電話被兒子接住。對方問:「老夏在嗎?」回答是:「他不在。他老婆在,你要跟他老婆講話嗎?」

後來朋友向老夏通風,說他不在時,家裡住進了小白臉。待其回家一查證,方知是其兒子。還有一次,兒子與他媽媽爭執不休。

老夏為了保持公正,拒不介入戰爭的任何一方。於是戴著深度的近視眼鏡,坐在書房裡看書。突然兒子衝進來,氣呼呼地嚷道:「眼鏡兒、眼鏡兒,你要不要管管你的老婆啊?!」

加拿大人這一廢頭銜、去尊卑的偷懶之舉,明顯地模糊了領導與被領導的界限,混淆了上與下、貴與賤,完全不符合孔老夫子為我們規劃的等級有序的和諧社會要求。

但奇怪的是,在這個政客天天挨罵的國家裡,居然沒有犯上作亂之憂。

加拿大青少年沒大沒小的言辭,並非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信口雌黃。

在人際交往中,加拿大人的古怪表現,並不侷限於青少年,讓我等來自禮儀之邦的華夏人,長時間感到不可思議。

7、不懂「人情世故」

時間過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我的國內鄉親早已與時俱進,待客通常選在高檔餐廳、豪華包間。

送禮則按古往今來的慣例,一看求人所辦事的重要程度,二看所求之人身份、地位、權勢的高低和大小,確定所送之禮。

適應這不同層級的不同需要,我的老鄉們充分展現了自己的聰明才智。禮品從含金的月餅、現金支票、名人字畫、古玩古董到姿色美女,可謂五花八門。

送禮方式也從封紅包、贈購物卡、麻將桌上的明輸暗送,到使成為股東、業主,以及境外賬戶注資等等,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而加拿大人聚會和送禮的方式,居然幾十年不變,依然是AA製為主旋律、一瓶酒暢行無阻。

重大節日,例如聖誕節,不少公司也有禮尚往來的活動,但職工之間交換禮物沒有下限,卻有幾元至幾十元不等的上限,全視禮物交換人群的收入狀況來定。

招待則不是下對上,而是上對下、資方對勞方的行為。

至於與公職人員、政府官員、政客議員打交道,如果想把他們拉下台、送進監獄,你可以儘管送禮,不過,可能他們還沒倒霉,你自己卻已被抓了起來。

初來乍到的同胞,急於拿到駕照,在考牌過程中做出符合原國情的舉動,是不難想像的。

從這裡報紙上,我至少讀到過三則這樣的消息:我參加路試的同胞,掏出100元或200元現金「感謝」考官。

不領情的考官掏出手機報警,讓同胞被以行賄罪嫌帶走。其中一位同胞就說:我只是按國內的習慣,想對辛苦的考官表示一點感謝而已,完全不知道這是犯法(大意)。

8、五顏六色也和諧

還有一個令人吃驚的事實,加拿大有263個族裔!一個僅有3400萬人口的國家,族別數竟然有我13億人口大國的4倍多。

這意味著,世界上有多少個民族,這裡就有多少個族裔群;地球人有多少種膚色,加拿大居民就有多少種色彩!

加拿大就很奇怪了。它最初是由四個省簽協議立國的,後來陸續有其他省加入,才形成現在990萬平方公里的版圖。

國民皮膚的色彩,也是隨著來自世界各地移民的年年增加,而逐漸豐富的。自從《自由和人權憲章》在1982年通過以後,多元文化就成了這個國家受法律保障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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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資訊綜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