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本来就是个多种族、多文化、多元价值观包容的国家,所以你可以在纽约、旧金山、洛杉矶等城市看到小意大利、韩国城、小东京、唐人街等不同民族的人口聚居区。多元化正是美国的特征之一。以“政治正确”的观点来看,既然提倡多元化和包容、融合,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主流社会,或者说主流社会应该就是保护各种文化和习俗的多元文化的社会。政治正确的说法,主流社会是个伪命题,因为这显得种族歧视。但实际上,不管是早期的犹太人、意大利人、波多黎各人、非裔,还是后期的印度人、中东人、亚裔(含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等,通常南亚这些国家都不在狭义的亚裔的范围内,这个是美国历史形成的观念,以后有机会再分别阐述),在历史的进程中都存在如何融入和进入主流社会的问题。他们多多少少地也为此烦恼和挣扎过,最后也都成功地成为美国主流文化和社会的一部分。他们经历过的挣扎也可以成为我们新一代华人移民可以借鉴的经验和教训。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它的早期移民者是五月花号送来以及陆续而来的欧裔,他们把本地印第安人驱逐到保全区而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而他们带来的文化也成为多年来美国的主流文化。所以就历史而言,后来者也不断地贡献他们的文化,融入其中,并产生新的文化。几百年来的移民的多样化,也打破了单一的欧洲文化为主体的主流文化。
所以今天我讲如何进入主流社会,更多的谈的是就个人而言,因为中国人或者说亚裔的文化和习俗,已经成为主流社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也或多或少地为别的族裔了解、接收或借鉴。(比如我在UCSF生产的时候,产房是只提供冰水給产妇的,但照顾我的一个非裔护士就很体贴地问我要不要热水。我说不用,冰水就可以了。她居然问:那你妈妈同意吗?这个问题显示在亚裔,主要是华裔占很大比例的旧金山,作为非裔的她不仅知道中国产妇想喝热水,还知道中国父母或婆婆对子女的关心或影响力!)
而作为个体的你,或者新移民到这个国家,或者在这里暂住,新来乍到,渴望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分子而不是边缘人,对于大部分渴望成功或本身已经在中国很成功的中国人来讲,仍然是一个重大的课题。
根据美国人口统计局( US Census Bureau)的预测, 截止到2018年二月,美国人口大约为3.27亿,这个预测高于联合国的预测。美国已经成为继中国14亿、印度12.5亿之后第三大的人口大国。而在这3.27亿各个种族的移民(或其后代)中,据预测直至这个世纪的下半个世纪,到2060年,白人仍然会占68.5%,黑人14.3%,亚裔会到9.3%,可以看出至少来这里的新移民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仍会保持少数族群的状态,仍然还会有融入此地文化或社会的困扰。
讲了那么多废话,那看看假设我们新一代移民希望融入主流社会,我们应该怎么做呢?这个问题很大,我只想做最简单、最基本和最直接的一些提问和阐述。
如果你移民美国或在此长居,你生活在亚裔(或中国人)居住区,去华人超市买菜,孩子学校70%以上是华裔;除了工作的同事,交往的也基本是华裔。除了自己的工作,也没有过多的介入社区的社交生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怎么看新闻,不怎么关心政治和经济;也从不去投票或竞选公职。这幅画面看起来是不是很面熟?很多华裔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同时他们抱怨华裔进入不了主流社会。然而这样的生活,令他们想融入所谓的主流社会,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问他们为什么选择这样的生活?因为这样舒服啊!中国菜好吃,中文说起来方便、表达能力更好,中国人的脾性我们大体知道,找中国的地产经纪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至少我语言没障碍…… 我为什么不这么选择?
所以假设你想要融入主流社会,成为主流社会,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因为最基本的一点,你要突破你的舒适区(comfort zone)。Comfort food好吃,不一定健康;comfort zone呆着轻松,能不能成长,是一个问题。不付出努力,就想获得收获,我觉得是所有懒人(不如说蠢人)都想找的捷径。而想要成功,是没有捷径的。
第二,我觉得有格局的问题。你觉得亚裔/华人社区生活方便,自己生活得也很好,这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在于你今后的突破点会是哪里,你对自己和子女的未来是如何规划的?你可能是新移民,你的子女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了,你会希望他们怎么样?我有个朋友很反感他周围的华裔英文腔,我不歧视,因为每个人说话都有口音,但我希望我的子女最好不要有一副唐人街英语。别以为生活在美国你就自然会说像电视上一样标准的美语,不信你看看黑人的口音就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你想进入所谓的主流社会上,如果你觉得你目前的状况很开心,你希望的就是这样一个氛围,并不在我讨论之列。因为坦白的说,这样状态的你也活明白了,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替你开心。)
第三,还有个性格的问题。中国人相对于美国人来说更内向,再加上担心语言不标准,更加不敢主动说话。美国人见了面是没事也搭句话的,所以我刚来的时候也逼着自己跟每个遇到的人打招呼,说话。其实这很容易。美国各个国家族裔的人那么多,口音多了去了,谁会在乎你的口音?你越不说,别人就觉得你越害羞越内向,以后更不容易了。
很多人觉得嫁給美国人的人更容易融入,但是你反过来想:她被抛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圈里,跟你去到一个陌生的圈子,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有个先生帮她,但是你不懂也可以问人啊!失败者总是可以給自己找很多的借口。
我记得我曾经跟一个朋友有个辩论。当时我们在讨论2016年争议极大的大选。她觉得Bloomberg要是参选肯定获胜,就没特朗普什么事了。当时还在大选的初期。我说Bloomberg是个loser,loser是赢不了大选的。因为他说要参加2016年美国大选最后终于表示不参加。我朋友说:你怎么能说他是个loser呢?一个顶级财经媒体的大佬怎么是loser?他就是不想参加巴拉巴拉。我说:他有这个意向,一直在考虑,最后宣布不参加了,只能说明他觉得自己竞争不过希拉里或特朗普,不战而退,反而说一堆有的没的,不是loser是什么?他也许成功地建立了一个财经媒体帝国,但在竞选总统这件事上,他就是失败的。我说他是loser也是指在这件事上,而且loser的本质就是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你找借口你就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要说的还有很多。总之,要进入主流社会,请从进入主流社区开始。你在北京买房也得买个三环四环呢,来美国也想找个好的安全的社区吧?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在美国加州南部的橙县就聚集了这样的好社区。根据2015年人口普查,橙县拥有305万多名居民,人口的种族构成平均:白人比例占43.5%,拉丁裔占33.6%,亚裔才占18.3%,适合决心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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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责编:Zoe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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