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如果沒有國際買家,西班牙的房地產市場會怎樣?
答:規模大縮水。
外國買家聚集的西班牙地區市場
西班牙物業登記處發布的2015年第三季度統計數據證實,西班牙62%的房產交易發生在內地地中海沿岸地區和島嶼,准確的說是海外買家前往的地方。單看西班牙內陸,三個成交量最高的地區按順序分別是安達盧西亞(Andalucia)、瓦倫西亞(Valencia)和加泰羅尼亞(Cataluña),其中安達盧西亞月月占據首位。各地區的數據也進一步顯示,海外買家在西班牙房地產市場扮演重要的主角。例如,外國買家占巴利阿裡群島(Balearics)房產交易的33%,加那利群島(Canaries)也類似。在內陸,阿利坎特市(Alicante)的海外買家占比最高,為50%;馬拉加省(Malaga)40%;在經濟最活躍的黃金地段之一馬貝拉(Marbella),60%的購房者來自別國。將居住和非居住外國人計為一組,海外市場占西班牙整體市場份額的17%。
海外買家在西班牙貸款買房
經歷6年按揭貸款緊縮後,西班牙國內市場已經癱瘓,而大多數海外買家現金充足,國際市場並未受拖累。2015年初公證員統計顯示,80%的外國購房者不貸款,我預期年底的數據相似。馬貝拉2015年第三季度的統計數據表明,70%的購房款是現金。如果2015最終數字顯示越來越多的外國人貸款買房,我相信那也更多地與全年利率下跌有關。就英國買家和持美元的買家來說,英鎊兌歐元和美元兌歐元大幅走強,許多人將貸款視作一種財務選擇而非必要。
即使海外買家確實需要貸款才能買房,他們的首付也高達40%或50%。雖然銀行再一次非常熱衷借錢給國際買家,但我的建議是,預算制定中,按揭成數(LTV)最好是60%,並做好保守估值和狀態被詳細審查的准備。的確,一些銀行可能會提供70%按揭成數,但隨後他們會給出非常低的估值。在實際情況中,他們提供的貸款不會超過房價的50%或60%。
2015年,我遇到過幾次這樣的情況,我認為房產已經賣出,但後來又掛牌,原因都是外國買家未能拿到抵押貸款。在一個案例中,我的客戶們介入了,以低於原價20%的價格拿到了房子。
西班牙房地產成交量價走勢
自2014年第一季度以來,主要海外目的地房產價格已經觸底反彈;2015年則持續上升;預期年底地中海沿岸市場上漲約4%,馬洛卡上漲7%。但我預計,在那些最好的地段,最終確認的全年數據甚至會更好。我還預計房價上漲壓力將在2016年持續,因為國際買家上漲的需求將與黃金地段高質量庫存短缺形成矛盾。
然而,在我看來,海外市場也有一部分和國內市場一樣處境艱難。我指的是國際市場上依賴貸款的那部分買家,他們期望獲得80%-100%貸款購買典型的2房2衛度假公寓,在市場繁榮時期這輕而易舉就能實現,但現在不可能。在地中海海岸,這類房產占銀行沒收物業的絕大部分,說得好聽些大部分都不太樂觀。事實上,2015年絕大多數房產交易都發生在極少數的黃金地段,海外買家對地理位置較次和質量較差的房產可謂敬而遠之。那些黃金地段之外的地區,供過於求仍是個大問題,所以不存在價格上漲的壓力。
盡管如此,2015年,市場改善的三項指標——交易量、抵押貸款獲批數和價格,在西班牙房地產泡沫破裂後第一次均朝著正確的方向移動。它們並非總是在一條向上的直線上移動,更多的時候是波浪式變化,每月有上下起伏。至於價格,2015年初起,盡管許多地中海地區出現正增長,但一些地區房價持續下跌使得全國平均房價增長水平為負。但最後,西班牙國家統計局的統計數據顯示,2015年第三季度,所有地區的登記房價環比均出現上漲,年增長率範圍從拉裡奧哈(La Rioja)最不起眼的0.8%橫跨巴利阿裡群島(the Balearics)的8.4%——盡管一些地區,如加那利群島(the Canaries)和巴倫西亞(Valencia),房價環比增長有所放緩。
正如預期的那樣,隨著銀行貸款限制放寬,抵押貸款獲批數增多促使交易量連續14個月上漲,我估計年末總成交量將同比增長26%,離40萬套不遠。但是,10月抵押貸款獲批數和交易總額增長均有所放緩。不過,在沒有獲得全年數據時,不能判斷這是個暫時現像還是個復蘇正失去動力的跡像。交易量10月僅增長2.7%,9月則大增13.8%。評級機構惠譽在聲稱西班牙市場已經見底的同時也表示,該國經濟復蘇將是緩慢而不均衡的;專業金融服務機構畢馬威(KMPG)則非常謹慎地看待市場復蘇,主要考慮到人口萎縮和好幾年的高失業率。
因此,只要考慮到低端的國際市場與低迷的國內市場,似乎就有理由說,統計表明,房地產市場確實在2015年觸底;或也可以樂觀地認為,2016年西班牙房地產市場雖然仍然脆弱,可能不會變得更好,但至少不太可能變得更糟。鑒於國際買家資金雄厚且現金充裕,海外市場需求將持續攀升,唯一可導致增長放緩的薄弱環節是優質庫存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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